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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茉知道格局决定认知,再怎么劝说她俩也没用,两人已经斗了二十几年了,不可能说好就好。
她心想,家里这一盘棋,注定下成了一盘死棋。
天色近黄昏,严文熙打来了电话,顾茉走出去接听了电话。
“想我没?”严文熙的声音十分磁性,顾茉听着心口就小鹿乱撞。
“没想!”
“骗人!”严文熙笑道:“你听过量子力学吗?”
顾茉终于笑了,“说说看!”
严文熙打开百度,照着读道:“在量子力学中,据说如果非常思念某一个人,证明对方也在思念自己。
茉茉,你现在一定是在想我。”
顾茉看着那个家,像是笼罩了一层灰蒙蒙的气息,尽管门口已经贴好了新春福字和对联。
从回来到现在,她一定也没觉得很开心,反倒是觉得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。
严文熙察觉出顾茉心情不够高涨,问道:“茉茉,你怎么了,感觉你心情不好!”
顾茉解释道:“可能是好久不回来了,对家里的床生疏了,失眠没睡得好!”
严文熙突然没羞没臊地说道:“没事儿,等以后咱俩结婚了,每天睡一起你就不会失眠了。”
顾茉听见这话,觉得有点油腻,笑着说道:“看样子,我要给你去去油了。”
两人聊了一会儿,外头天已经黑沉下来,顾茉听见电话里头一个女人喊严文熙吃晚饭。
“我妈喊我吃饭了,茉茉,晚上我再找你。”
两人挂断电话,顾茉看着那个家,突然有一种不想抬脚走进去的冲动。
这一刻,她真想买票回到上海,回到康福养老院。
慕沁突然打来电话,吐槽道:“茉茉,我真想现在就回到上海找我男朋友。
你都不知道,我那个继母竟然把我的闺房腾出来给她妈住了。
就是说,我在这个家里连属于自己的一间房间都没有了。”
说着,慕沁就哭了起来。
顾茉连忙安慰道:“你和你爸说了吗?”
慕沁哭道:“他过去对我妈大呼小叫的,自从娶了那个死女人,反倒是变成了妻管严了。
我跟他闹了,你猜他怎么和我说?”
“他怎么说了?”
“他说我反正在家里也住不了几天,房间空着也是空着。我说这不是房间空着的问题,而是那个死女人无视我。
如果我妈没走,轮到她蹬鼻子上脸,鸠占鹊巢吗?
我现在还没结婚家人,她就已经把我闺房腾出来给她妈住,死女人太恶毒了。
我刚才已经将她一顿臭骂,我爸还骂我不懂事,我明天一早就买票去上海......”
慕沁在电话里头哭得委屈吧啦,顾茉安慰了好半天,她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了不少。
两人挂断电话后,顾茉绕着家门口附近走了一会儿。
她在心里思考一个问题,那些重男轻女的原生家庭,给一个女孩会带来一生的阴影。
她终于明白了慕沁为什么突然辞职,为什么和男朋友进展这么快。
像她们这样的女孩子,常年在缺爱的环境中成长,内心深处对于被爱的渴望远远超过那些不缺爱的女生。
但凡男人对她们好一点,她们就很容易掏心掏肺地去爱那个男人。
这样的女孩她们原生家庭给不了她们什么,她们也没有东西去反馈那些她们喜欢的男人,很容易就想用自己本身去回应一个男人的爱。
此刻,顾茉心里很是同情慕沁,她觉得比起慕沁她已经算没那么悲惨的了。
然而对于两人各自拥有的爱情,顾茉还是太自信了,其实她何尝不是和慕沁有着相似的做法。
对于严文熙对自己的好,她会觉得很不安,会想着用怎样的方法去回馈别人对她的好。
其实某种程度上,她和慕沁都一样,只不过此刻的她还意识不到。
这时,她听见她爸站在家门口喊了一声茉茉,知道该吃年夜饭了。
回到家,妈妈已经摆好了一桌子的菜,中间放着一盘螃蟹,她弟馋得直流哈喇子。
也许是因为除夕,这顿饭每个人都吃得心平气和,她爸还开了一瓶白酒。
几杯酒下肚子了,他爸突然酸溜溜地说道:“活跃一下气氛啊,先从我开始吧!新的一年到了,爸爸一定努力找工作减轻你们妈妈的负担。小瑜,轮到你了!”
今天是除夕夜,蔡瑜忙碌了一天,顾振东也给她面前倒了酒。
蔡瑜几杯酒下肚子,感叹良多:“希望新的一年你们爸爸能找到一份工作,分担家庭开支,早点在镇上买套房子。
希望沥沥好好学习,争取数学能够考个及格,少让老师喊家长。
希望茉茉早点和小严订下来,以后日子过得幸福美满。
希望我,涨工资,厂子在我退休前不倒闭...